普华永道合伙人对专业会计师成长之路的解析

　　第一部分：职业晋升路线

　　在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晋升路线非常明确。大学毕业生在第1年、第2年的职位叫“Associate”，我没有看到过比较贴切的中文翻译，但凭意思的理解，这个职位叫“学徒”或“随员”。有的人也称其为“副手”。十年前，计算机技术不那么普及的时候，这些学徒戏称自己为“影帝”和“影后”—— 他们负责影印工作。这两年学徒生涯，主要做一些基本的资料收集和分析工作，协助高级员工完成一个项目的某个部分。有时也会独立面对客户，但通常是在经理和高级职员的监督下完成的。

　　第3年至第5年，从学徒升任为高级职员。这三年中，最主要的挑战是通过注册会计师的考试，成为“专业人才”。即使通过注册会计师的考试，如果没有三年或以上的工作经验，也不能申请注册会计师协会的会员。因此，在会计师事务所获取三年或以上的工作经验对专业会计师的成长是基础。高级职员需要自己独立带项目，或完成大项目里的子项目。与客户自信地打交道，向经理和合伙人汇报问题。汇报问题的时候一般要有自己的看法并提出解决方案。高级职员一般也会带两至三个学徒。

　　第5年后，高级职员升为经理。在会计师事务所，升经理是件大事。对我来说，提升合伙人也没有提升经理那么兴奋。提升经理后，第一次有自己的办公室，有自己的秘书，经理的头衔开始在行业中得到广泛尊重。如果你是普华永道的经理，在纽约、伦敦和香港，你可以进入任何一家大公司的财务总监的办公室，与他们商讨复杂的商业问题，提出会计及税务处理方案。经理也是最辛苦的。他们面对客户，面对下面的团队和面对最难对付的另外一个重要“客户”—— 合伙人。

　　经理上面还有高级经理的职位。除了具备上述经理的素质外，高级经理的附加定义最好的描述是通过下面的例子：如果一个会计问题提到了高级经理的层面，高级经理没有解决方案，如这个问题就是行业问题，则必须由会计师事务所(普华永道)，行业协会(注册会计师协会)，政府监管部门(财政部，证监会及银监会等)和客户(产业代表)共同解决，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会计师事务所对高级经理的技术能力的期望是非常高的。

　　第12、13 年后，如果表现不错，业务发展也好，那么你将被邀请加入为合伙人。注意，我说的是邀请。

　　合伙人在会计师事务所是“独立的决策单位”。合伙人之间的法律责任既是连带也是分离的，在大部分国家，合伙人对所从事的业务负无限责任，无法逃避。所以，合伙人之间需要非常强的信任。合伙人在商业社会中，代表了最高层的专业人士，与商业精英平起平坐，更重要的是为了股东利益和公正的财务信息，有信心和能力对高级管理层的做法发表意见。他们参加公司召开的董事会，出入董事会主席和首席执行官的办公室。

　　提升为合伙人对专业会计师来说确实是个很大的成就和里程碑。但是，普华永道在为其新任合伙人庆祝时，当年提升的合伙人仅仅被归类为当年的普华永道毕业生。例如，我是2002年提升为合伙人的，在普华永道我被称为2002届毕业生。可以看到，合伙人在过去的工作中，都被当成是学生，只是在学习、接受培训和累积工作经验的。

　　会计师事务所招聘的大学生来到事务所，参加的“脱产”培训时间每年通常超过4个星期至5个星期。还有，一进公司，学徒制的在职培训安排马上就会开始。学生被安排到具体的工作项目上，他的任务和工作成果将接受高级职员的检查，经理的审阅和合伙人的复查。在一级一级的检查和一遍一遍的审阅后，学生知道什么是质量，什么是专业的工作态度和方法。这种培训伴随着上述会计师事务所员工的每个晋升级别。

　　
　　第二部分：迷惑的时点

　　1 .大学毕业后，要不要加入注册会计师这一行?

　　我认为，要相信注册会计师的职业前景好，发展机会多。我对注册会计师行业在中国的职业前景很有信心。在中国，注册会计师行业的发展只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专业会计师人才缺口庞大，在经济社会中具有很大的发展潜力。从专业会计师到为公司治理发挥作用的审计委员会委员，职业阶梯越往上，人才越缺乏。

　　注册会计师不仅本身的需求巨大，其可以发展的路径也很多，比如，在成为注册会计师后，他们可以转向其它专业领域发展。因为会计是商业的语言，在拥有了注册会计师的经验和资格后，社会对注册会计师的认可，促进了具有注册会计师资格的专业人士在其它领域的进步。

　　许多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是注册会计师出身。许多企业的财务总监职业生涯的前半部分是在会计师事务所度过的。一名优秀的财务总监是要成为首
席执行官的好帮手，这种能力来自会计师事务所的培训，他们具有项目管理的经验，具有对财务管理的战略眼光，具有向公司高级管理层提出自己看法的勇气。

　　会计师行业是个比较抗经济衰退的行业，在经济周期的各个阶段都有良好的表现。比如说，在经济上升周期，资本市场活跃，对会计师的专业服务需求强劲。在经济下行和衰退的时候，企业需要会计师理解成本的组成，消减不必要的费用;企业破产需要会计师清盘;企业重组和合并同样需要会计师的专业经验。

　　另外，会计师是最国际化的行业。会计准则国际化的趋势和推动力使会计人才可以在全球范围内更加自由地流动。此外，国际资本市场和金融体系监管的协调在推进，国际资本的流动不断加快，在世界各个角落渗透。所以，会计师行业已经是最国际化的行业，这是会计师行业最幸运的地方。如果做律师，要全球去跑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各个国家的法律体系不同。但对会计师来说，全球工作的机会都是可以努力争取的。

　　我国注册会计师的资格考试的知识库与其它国家的差别越来越小，考取了注册会计师的资格，就如同得到了会计工作的通行证。当然，除了会计知识外，语言作为工具一定要掌握。21世纪的会计师必须懂一门外语，只有这样才有竞争力。

　　会计师必须有国际知识和国际视角。正因为这样，我建议大学毕业入行后，参加中国注册会计师的专业考试。在获得国内会计师资格后，再考取像ACCA这样开放的国际会计师资格，这对年轻的会计从业人士来说是打好事业基础的重要一步，还提高了英语水平。会计师入行后的头几年是很繁忙的。

　　2. 在开始了3~5年的工作(特别是考取了专业会计师)后，是继续会计师行业，还是跳槽去投行进入资本市场，去制造企业做财务总监，还是去做内部审计，还是走到前线去做业务，还是回学校充电，为自己的将来再作打算?

　　在这个时刻的员工，他们很快就会进入企业的中级管理阶层，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顺理成章、可以理解的。

　　普华永道曾聘请专业人才公司，对其辞职离开的员工进行了为期十年的追踪调查，了解员工离开普华永道的职位和时点与其在新的公司的发展的关系。调查得到的结论是：在普华永道的第3至第9年，如果能在普华永道多呆一年，辞职的员工在新的公司的职位和发展普遍比早离开一年要好。这个发现对普华永道内部的人士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普华永道的优秀客户资源给员工广泛的机会，员工在普华永道接触到了复杂的商业问题，提升了他们的商业分析能力。员工辞职加入新公司，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他们的工作领域比较狭隘，而且新公司的晋升路线不像事务所那样清晰，往往上面的人不走，下面的人就很难往上升。他们在原地踏步的时候，与其同级的普华永道的同事已经在往前走了，他们处理更加复杂的客户，带领更加庞大的队伍，完成专业性更强的任务。

　　所以，在自己没有对前途有明确的规划，或者对新工作没有清晰的认知之前，在事务所的发展比在其它单位的发展更能获得专业知识和有价值的工作经验。这个阶段的专业人士最重要的是尽快进入企业的中级管理阶层，晋升为经理，为成为一个合格的有效管理者做准备。

　　3. 9~12年，打不破的“玻璃天花板”。有许多高级经理，可能没有机会升合伙人，有的机会看得到，但就是不可及。在国外职场上，这种情况被称为遇见了“玻璃天花板”。怎么办?

　　应该认识到，每个人的能力是不同的。要在会计师事务所成为合伙人，有三方面的能力需要衡量：会计审计专业技能(technical skill)、客户服务和赢取市场的能力(marketing skill)以及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people skill)。我们认为，每个人要在上面三方面都很优秀，十全十美，可能不大现实。当然，三方面都强的人是最好的，但毕竟是少数。

　　要升合伙人，必须在上述三方面中至少有两个方面的能力比较出众。有的同事专业技能很好，具有为客户服务尽心尽力的责任感，但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可能不怎么优秀，这样的同事能解决客户的重要的商业问题。有的同事可能在倾听客户的需求和处理人际关系上独具能力，他们能为公司凝聚最强劲的团队。有的同事专业技能很好，对员工也很照顾，但面对客户可能比较软弱，这样的同事在公司内部成为我们的技术专家和最好的培训师。

　　在工作九年后，每个专业人士都能对自己在上述三方面的能力进行自我评价。能看到自己往哪个方面发展。能看到在与公司内部同事的竞争评价上自己的地位。所以，是不是遇见了“玻璃天花板”，这些专业人士心中是清楚的。

　　有的时候，因为商业环境不好，因为论资排辈(会计师事务所是最论资排辈的公司，因为经验丰富与否是会计师成功的最重要的因素)的原因，觉得应该升任合伙人的机会没有那么快地轮到自己，这个时候，员工会觉得挫败，有的同事也因此跳槽，去了其它的事务所。但是，往回看，大部分这样的员工，留在自己的公司多一年，耐心一点，坚持“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的原则，要比跳槽的员工在事业发展上愉快许多，因为即使挫折，毕竟也是在一个充满信任的环境中遇到的挫折。

　　对于一些不适合继续在会计师事务所发展的员工，公司会鼓励他们去试试其它行业。大部分时候，公司合伙人出面推荐员工去客户那里工作。因为离开会计师事务所的同事，都是会计师事务所的校友，是最可信任和利用的商业资源。但是，因为审计师的独立性原则，这种机会越来越受限制，这对人才的发展和客户的需要满足方面来说都是个遗憾的规则。

　　还有，会计师是一个文化和地理区域归属非常强的行业。有的同事借调到国外工作，在国外事务所做的也不错，但升合伙人的机会几乎是没有的。这是由当地的市场、客户和员工等各要素所决定的。虽然各事务所都强调多元化，英雄不问出处，拥抱人才的热情很高，但是，与客户最贴近的是本地会计师，对这一点要有实事求是的认识。

　　4. 15年、20年后，很多人会问，这番奋斗值得吗?

　　有的同事觉得，梯子是否靠错了墙，他们越往上爬，越觉得离自己要的越远?但是，在会计师事务所，每天我有动力去上班，是因为看到年轻的同事，给他们指导，看见他们成长;每天和客户见面，了解复杂的业务问题，提出解决方案，促进企业管理的进步;时常去董事会发挥公司治理的功能，去股东大会宣读审计报告，向股东报告财务报表的真实性。作为专业人员，还有什么会比这些更让人满足呢?


　　第三部分：职业成功要素和经验分享

　　1、注册会计师的职业发展是“长跑”，只有坚持和维护专业道德才能跑的更远。做会计师的最大挑战是坚决维护职业道德。

       可能有的读者觉得我是讲空话。我做过多家上市公司的审计，如果要在我了解的企业中，“炒卖”他们的股票，我肯定赚了很多钱了。但是，我必须尊重独立性准则和客户信息保密的专业要求。我选择了这一行，就必须维护这一行的声誉，不能购买自己客户的股票。不仅我不行，在经济上依靠我的家庭成员也不行。这就是专业道德的一个重要方面 –保持独立性。

　　维护专业道德的另一体现是坚持不做假账，如果客户有做假账的行为，有勇气说“不”。在审计银行的时候，我曾询问过客户他们是如何检查美元假钞的。美元是世界上伪造最多的货币，检查美元真伪的难度很高。银行的柜员如何能鉴定存户送存进来的美元是否有假钞?银行在美元鉴别方面的培训方法和经验让我感到有许多启发。银行在培训时只让柜员识别什么是美元真钞，从不让他们看美元伪钞。柜员只需要了解美元真钞的面貌。美元真钞只有一种，美元伪钞在世界上有几千种。他们只需要认识一种真钞就行了。不是美元真钞，那就是美元伪钞了。这个答案是很深刻的。会计工作也一样，真实的账目只有一本，真实的会计报表只有一张。真实是美丽的，即使是粗糙点，会计报表只有透露其真实性才是最美丽的。注册会计师是为真账目服务的行业。

　　2、向行业专门化发展。

       每个行业都需要会计，会计的知识领域涵盖社会经济发展的全部行业。但是，人的知识的宽度和深度是有限的，不可能成为每一个行业的专家。所以，在从业三五年后，会计师事务所鼓励员工开始进入行业专门化阶段。这一点对会计师的未来发展很重要。比如说，进行银行审计，会计师需要掌握产品的知识，流程的知识，会计知识和审计知识。为此，银行审计团队是一个行业专门化很高的团队。审计银行的团队由不同的专门化工作小组组成，它们是财务审计小组，电脑系统审计小组，金融产品估值团队，信贷专家小组，监管和合格专家小组(包括对《巴塞尔资本协议》的认识)，税务专家团队。如果没有专门化，就不可能成为专家。当然，这需要会计师自我学习的能力和不断提升自我的努力。

　　3、找到知心的“职业规划教练”。

       会计师在不同的职业阶段，对职业发展前景感到迷惑是正常的。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向自己的教练推心置腹，寻求指导。一般来说，会计师事务所会给每个员工安排两名教练，一名是岗位教练，一名是职业规划教练。岗位教练在每个项目上，给予员工专业的在职培训和指导，在每个项目完成后(一般项目工作时间在40小时以上就需要)，写出对员工的表现评语，提出员工的进步和需要注意改进的地方。

　　职业规划教练是员工在公司的比较长期的教练，通常由经理和合伙人担任。在员工的个人职业规划中，职业规划教练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职业规划教练帮助员工制定职业目标，列出员工需要获得的工作经验重点，帮助员工安排到那些对员工进步影响大的项目上去。职业规划教练会阅读员工的全部岗位表现评语，总结出员工表现的优点和需要改进的地方，定期(至少半年一次)与员工谈话，保证好消息和坏消息都与员工充分进行沟通。

　　我在职业迷惑的时候，受到职业教练持续的启发是我经历20多年对这一行业不动摇的主要激励原因。找到知心的职业规划教练是职业成功的一
个重要因素。

　　4、如何掌握工作与生活的平衡。

       注册会计师工作的一个特点是所有工作的截止时间全都是由客户定的。我们为客户服务，客户的要求就是我们的命令。拿审计工作来说，参与审计工作的同事，白天要与客户打交道，了解情况。需要指导其它员工，与他们讨论各种专业问题。他们还必须按照审计准则的要求记载工作。在会计师事务所记载工作底稿是十分重要的任务。工作底稿没写等于工作没做，工作底稿没写好等于工作没做好。加上各个级别对审计工作的审阅，上级审阅提出的问题需要下级解决。这样，对任何一件审计工作和任务，工作团队需要花双倍的时间来处理。只有这样才能提高工作质量，才能对工作质量感到满意。

　　所以，审计工作以加班时间长而出名。会计师事务所衡量员工的一项绩效指标是工作小时(在会计师事务所称为可计费的工作小时)。许多员工的可计费工作小时每年达到1800小时以上。试想一下，如果剔除年假，员工培训的时间外，每天平均的可收费的工作小时超过10个小时以上，这是压力多么大的工作。许多人谈到掌握工作和生活的平衡时，想到的是放假，修养或旅行。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在工作中找到工作的意义和生活的目标。只有爱这行，才会觉得付出的是值得的。所有其它的建议和安排，如在工作之余，增加同事间的交流，锻炼身体或分享共同的业余爱好等虽然重要，但它们都是肤浅的，不是治本的做法。


　　第四部分：专业会计师如何对抗经济危机的压力和挑战

　　这次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前所未遇。国际经济活动严重减速，没有大型的公司上市项目，企业合并和重组的市场也不活跃，对专业会计师的服务需求大大减弱。会计师事务所为了在中国市场培养人才和积蓄人才，在过去几年招聘的员工很多。因为中国经济发展的缘故，过去会计师的职位空缺严重，员工在完成注册会计师考试或获得会计师事务所的三五年经验后，就离开了事务所去寻找其它发展路径，人才流动率在15%左右。但是，在经济状况比较差的时候，特别是银行及金融服务业的前景突然从最吸引人的行业变为具有很多不确定性的行业时，很多专业会计师选择留在事务所而不离开。这时，会计师事务所内的人才竞争的现象就比较激化。

　　会计师事务所注重绩效文化，每年在岗位教练和职业规划教练对员工的表现进行评比后，都对员工提出发展建议和职业路径，包括评估员工是否继续适合在注册会计师行业发展，鼓励员工寻求其它发展机会。因为会计师事务所内的人才竞争和目前经济环境的压力，现在市场上把这种正常的职业路径选择和鼓励说成了“劝退”，这种说法是片面的。但无论如何，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下，专业会计师应该如何面对?

　　第一，用正确和健康向上的态度来面对挑战。这是人才的竞争，事务所的人才发展路径是把一部分专业人士会离开的事实计划在其中的金字塔路径。事务所不可能停留不招新生入职，必须让出位置来给新提升的同事机会，鼓励职业进步。

　　第二，事务所的同事都应该每年更新自己的求职简历，把自己的进步反映在简历中。在更新自己的简历时，每一位专业人士都要问，如果离开这份工作，能找到薪酬更高的职位吗?如果一名专业会计师不能出去找到薪酬更高的职位，那么他在会计师事务所创造的价值与其获得的薪酬是不成比例的。在会计师事务所，一般来说，员工的工资比较低，因为员工留下的原因是可以在事务所得到培训，获得经验积累，为未来发展铺垫自己的基础。而且，如果会计师事务所内的多数员工都不能在外面找到薪酬更高的工作的话，这说明事务所的文化就不是以绩效为主的文化。用简单的话来说，雇员没有达到雇主的期望，而且没有为雇主创造更多的价值。这对会计师事务所的发展来说是很危险的，因为事务所会逐步失去人才优势。即使到了合伙人的阶段，每一位合伙人每一年在其计划中，也同样需要问自己这个问题，如果离开这份工作，能找到薪酬更高的职位吗?只有这样，他才可以证明自己在事务所的价值。

　　第三，给自己加分。很多专业人士在职业发展的十字路口，低估了自己的专业能力和价值。在会计师事务所积累的服务客户的经验，行业专门化，不断自我更新的会计和商业知识，都给会计专业人士走上新的岗位打下了很扎实的基础，但有的同事没有意识到这些年他们竞争能力的增强。所以在新的工作岗位上，他们可能更胜任，更能为企业雇主创造更多的价值。认识自己的价值，给自己加分，就无须惧怕离开会计师事务所。

　　我们生活在国家经济发展的大时代，会计师的职业发展与国家的经济发展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企业改革是国家经济改革的落实点。没有专业人士的加班加点，如何能为企业改革赢得时间，如何能实现国家经济改革和行业布局的战略。最近10多年，进入世界排名前列的(如财富500强)企业多数都来自中国，这与会计师事务所专业人才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中国国有企业在这些年的公司治理水平得到了大幅提升，这与更加透明的财务报表和管理信息披露也是分不开的。会计师的参与和其工作的意义不言而喻。